两位时代的佳人在摄影机前合为一体，已经分不清彼与此了。重叙阮玲玉的生平，影片并没有选择将阮玲玉孤立在历史拼拼凑凑的残垣断壁里最保守的方式，而是将片场内外衔接于一体，区别于其他多数传记片那种四平八稳类似流水账的“默认的历史事实”，加入了纪录的形式，增加多了一层我们这个时代的巨星对那一代巨星对“人言可畏”的体怀与“共鸣”。我们很难再去追溯这只蝴蝶翩飞的痕迹，但我们可以共同去缅怀她的美与浪漫，通过现存的拷贝。我感动的是影片这种对严谨和感性恰到好处的把握，戏里戏外都不会让人觉得是在滥用阮玲玉的绯闻轶事作文章，好的传记片，首先还是要对历史人物保有足够的尊重与不作妄议的留白。选演员都选得好好啊，不妨为写给联华的一封电影情书，不用点名都已经能朦朦胧胧知道是联华的哪个导演哪个演员。看完这部片子更喜欢费穆了。